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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日 星期三

【OVERWATCH】ONUS - 20180801【R76】

#ABO

#R18

#Alpha死神 x Omega76 (Alpha雷耶斯 x Omega莫里森)

#捍衛者時期

#文裡提到看似合理的解說和原作歷史都請別認真考究

#接上篇

#雜談廢噗








該是時候了。

渡過了一夜好眠,身體狀況恢復正常的莫里森在中午時才返回崗位,並將在腦內編改數百次的聲明稿在紙上擬好,反覆地確認後,終要親自告知給全世界。

原以為或許過個一星期,人們就會對這件事感到厭倦。但不時冒出的網路言論及媒體炒作,以及大眾對於一個能任意穿梭在全世界的組織領導感到的不信任,導致這件事一直無法悄悄淡出。

將近半個月的等待,或許還不算太晚,支持與反對的民眾仍自顧爭論著,或許會被他人說莫里森是在隔岸觀火、而確實也有這樣的聲音,但莫里森本人更想在替自己辯論之前,確認好最佳的走向。期間他收集了各方的說法,並雇用辯答專家替他確認回答是否恰當——當然對方必須要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畢竟這不僅攸關自己的生涯,也攸關捍衛者的滅亡。

他順過無數次的稿子,直到下午兩點,才請公關部聯絡各大媒體,要求現場轉播記者會。

很難說他不緊張,這與戰場中的氣氛不同。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眼神及言語也有辦法能殺死人。

當他說出第一句話時,他覺得周遭的空氣凝起,過亮的閃光燈不再閃爍,吵雜的交談並沒有進到他耳裡,他甚至感受不出來自己是否在顫抖。而他說的這句僅僅只是再簡單也不過的問候。在這暫停的禮廳中,他卻意外地有時間重振旗鼓。問候的尾音結束前,他從這混雜的氣息中聞到雷耶斯的味道。但對方原先表示不打算來的。

他沒想過對方的氣味竟能這麼有效地安撫自己。

更認同自己Omega身份的莫里森瞄了眼站在記者群最邊處的雷耶斯,向眾人寒暄完畢後,便盡速切入正題。

「很抱歉我的生理性別造成大眾的議論,甚至導致恐慌,也在此為遲遲未出面講解向眾人道歉。」當他從椅子上站起時,旁邊的隨從也跟著站起一同鞠躬,並井然有序地坐回。

快門的喀嚓聲不曾停下,鎂光燈使他刺眼地失焦。他盡力讓自己的表情仍然誠懇。

「是的,就如大家仍在傳言的,我是名Omega,相信在場的各位也有聞到,這並非流言而是事實。」他拿出一份數十年前的體檢報告,上頭確實地記錄他的性別為男Omega,這份在他入伍前的檢查報告奪去了不少記者的底片,「而根據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二條及第三條之解釋,完全性別可依個人要求視作機密。為何有人得知了我的性別並蓄意放出,捍衛者已共同決定不追究,畢竟這對於此次事件沒有幫助。」

他停了一下將報告放下,表現出略為難過的神情。

「確實,身為國際組織的領導,隱藏真實性別這件事並非是明智的作法,但社會的潮流使我不得不做出一些……選擇。」

莫里森闔上眼,雷耶斯的味道依舊,卻似乎有些不耐煩,他知道自己把情緒說得太多了。重新想回該說的話後,他才從苦惱中睜眼。

「但也希望大家別否定了捍衛者在這段期間內所做出的貢獻。」他將桌上的講稿挪開了些,直盯著前方的攝影機們,「捍衛者仍持續營造無論是何種身份,都能和平共處的社會。故此我們並沒有因一些個人輿論,而停下拯救地球的腳步。我們不曾停止,也不會停止,這也是身為捍衛者一員的我的職責。」

莫里森再次站起,一掃原先凝重的表情,朝面前展露出笑容。即使他已沒用偽裝劑,他展現出的自信和堅定,仍與大家認為他是Alpha時的感覺相同。反是少了那一點的強勢氣息,使他更為平易近人了些。一時半刻,他說服了不少在場的記者。

「最後,也依舊歡迎任何有能力及理想的人加入我們,為世界出一份心力。」

他再次向眾人鞠了躬,不留給記者任何一點發問的機會,便速速離開此地。



本人的親口確認,使世界再次受到衝擊。一些節目開始分析起這場記者會,他們深信從地點選擇直至在場人員的安排都是別有用心,但關注焦點最大的,仍是莫里森親自拿出的那份報告。這表明了美國軍方及聯合國都明白他的性別卻從未明說,甚至是協助欺瞞,這對於反O派人士是極大的咬點。

此外,記者會中莫里森除了表明性別外,並未對細項多做解說,而是巧妙地將眾人引導到團體作為,也使部份人士認為這記者會並沒有點到他們想要的話題。即便偶爾捍衛者的侵襲行動會導致當地不滿,但仍是善意的團體,莫里森希望藉由此次記者會提醒眾人捍衛者的偉績,多少也能提醒他人Omega也能成為好領導,且非再把焦點放在他個人身上。

不透露個人情緒、不將話說死、不以比較來凸顯自己的優點,並不時表現出對他人的尊重,莫里森謹記著這些原則。他並不打算更進一步說明,該說的都說了,究竟未來的走向會是如何,也只能繼續觀察情況了。

聯合國自始至終都未對此事件表達意見,也未曾出面緩頰。至少捍衛者沒有被下令解散這點,令莫里森安心了些。他依舊做著指揮官的那些事、大多都沒變。

他發現有些成員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樣了,即使對方並未做出什麼踰越的事,這仍讓他感到有些難過。他信任捍衛者的成員不會因他的性別改變態度,以為這段時間建立起的形象已經足夠,但來自世界各地的人什麼都有,這難免地沒有辦法。或許是雷耶斯的印記,才導致他未失尊重。莫里森對自己竟變得需要受他人保護才能維持地位,感到喪氣與些許的不滿。

環境大致上仍是友善的。但在一段時間後冒出的流言蜚語、甚至是部份成員露骨的性騷擾言語,讓莫里森幾乎要受不了了。他差點衝動地直接開除那幾名問題人士,雷耶斯卻搶先他一步。

「你他媽再問一次他會不會吸其他Alpha的屌,我就讓你的屁眼吃我的屌。」

莫里森耗了很大的勁,才把那名可憐蟲的頭從按在牆上的那隻手下弄開。

「加布里爾,別這樣。」

「別這樣?我已經聽這些狗屎爛蛋兩個多月了,你還不生氣?我還想把他的屌剁下來餵狗!」

「別這樣。」有些喪心的莫里森按下對方改抓著衣領的手,「他可以告你傷害和恐嚇。」

雷耶斯不悅地扯著嘴角,卻被對方的表情弄得有些心軟,「哼,你怎麼不告?」他把手中的隊員甩到一旁,受驚嚇的對方倉皇逃逸,也不想混進這倆口的鬥嘴。

「那對我沒有好處。」莫里森輕嘆了口氣,他這段期間的忍耐,為的是希望別自己打臉記者會上的言論。他不希望自己因受性別歧視,而利用身份地位做出一些觀感不佳的行為,「所以為了我好,別再這樣了。」

他望著在爆發臨界的對方,表情和氣味都是,或許這條走廊會有好一段時間沒人敢走。他曉得對方理所當然地會因自己的Omega受辱而感到不爽,他自己也沒想到歧視問題會這麼嚴重,自分化以來他幾乎沒有以Omega的身份過活過。但為了大家好,這點小事他能忍。他知道,他知道對方也知道。所以他們只是互瞪了十秒,便悻悻離去。

也許是雷耶斯的威嚇有些用處,捍衛者內部的聲音小了些,但這並不表示能隔絕外頭的音訊。

即使頭條已經不注重在莫里森身上,網路仍不時有討論的聲浪出現。或許是給了個契機,O權團體及反O人士群起,打著各自主張互相抨擊著。即使做為事件的核心,莫里森也沒有理由要淌這渾水,除非他們引起國家級戰爭為止。他暗自祈禱別成真。

而他過了好一陣子,才知道不是捍衛者內部不再討論他的事,而是雷耶斯私下將那些人開除了。對於此舉,莫里森感到氣憤及無奈。他怕開除那些人會被外界解讀為他在排除異己,即使這些人的工作身份不一定被人所知,而大多都是雷耶斯的隊員,不一定會怪罪到他頭上;對於保護Omega的Alpha而言,這種行為也算在正常範圍內,但他也擔心這會害到雷耶斯本身。

「不合理念就滾,就這麼簡單。」坐在黑衛指揮室緊盯著潛入行動畫面的雷耶斯頭也不回地回答,「優秀人才多得是,我不需要只會說廢話的傢伙。」

「你還開除到我的人了。」

雷耶斯沉默了一秒。

「兵分兩路前進,B組進到中庭時等我指令。」他面向一旁站著的莫里森,語氣特別死板,「啊,抱歉,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對於打算對此事裝死的雷耶斯,莫里森也拿他沒辦法。他不可能將那些人再找回,暫時流言也沒有因此變得更加嚴重。在為莫里森事件特別開設的專案情報組提出異狀前,都只能靜觀其變。

「下不為例。」不打算繼續打擾對方指揮任務的莫里森緩緩離去,「拜託你了。」

即使有段距離的輕聲,雷耶斯仍把那句請託聽進耳裡。或許自己是做得太過了,才會使自己保護不成對方,反使對方受傷。他不捨如今對方的一舉一動是如此不得以與柔弱,這並非他想看到的莫里森指揮官。

他緊盯著畫面,卻沒有將小隊的行動看進眼裡。是時候進行腹案了。



前陣子海難救援的任務中,自太空艙救出了一隻從月球來的猩猩。從不斷與捍衛者基地交換的訊息來看,他們完全沒想到艙內會是一隻非人類的高智能動物。但即使作為高級科學家的身份進入捍衛者,雷耶斯也不認為對方能符合他要的任務。對方的行為太過正派了,且他早已有其他人選。

他在線報中得知有名獨自鑽研基因工程的女士,在科學界上的貢獻及成果是毋庸置疑的。她針對DNA與基因編改的研究,甚至讓她曾有傳言是當初進行強化士兵計畫的研究員之一。她近乎瘋狂的執念讓她持續進行在倫理上所謂禁忌的實驗,然而他人卻無法重現她的實驗成果,導致她的理論被強烈質疑。沒有交流的結果下,最終使研究進度停滯不前。

但她並沒有就此放棄。歐卓藍為了避免在如此爭議的實驗期間被找到,而悄悄消失於科學界的嘩然中。傳言她一直藏身在都柏林的某處秘密實驗室中,甚至以自己做為研究素材,一晃眼就是數十個年頭。

她只一心於研究,對於其他事毫不在乎。換句話說,只要提供她實驗環境,什麼地方都願意去。雷耶斯認為,她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了。

若曉得該如何改變人類基因,或許也有辦法改變性別。若成為Omega會使莫里森變得脆弱,那麼他寧願對方還是Alpha的時候。他自私地不願這個位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受到來自自己以外的欺辱。

他翻閱著隊員搜集而來的資料,並預計在今晚前去拜訪對方。



對於突如的造訪者,歐卓藍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對於地盤受到入侵的Alpha而言其實有些異常。雷耶斯原想至少帶著麥卡利一起來,即使這對侵入領域而言是更糟的選項,但畢竟對方的口才比自己好一點。就那麼一點。不過麥卡利對於怪裡怪氣的科學家沒有多大興趣而回絕掉了。只得獨自造訪的雷耶斯相信自己還有那麼點領袖風範,能說服對方加入。

然而這比他想像的還要簡單。

「你只要保證我能專心於想做的研究,我沒有道理拒絕。」

顴高面瘦的歐卓藍身穿著中性的簡易套裝配上實驗袍,停下工作倚在長沙發上喝著咖啡小憩。接近Beta的Alpha淡薄氣息使她聞起來沒那麼強勢,但烘焙咖啡時的酸香及些許甲醛的刺鼻混合起來的微妙氣味,仍使一般人不太想接近她。

她微笑著稍稍舉杯:「喝一杯嗎?」

「不了。」雷耶斯瞄了眼一旁的咖啡滴壺婉拒,「你似乎對我突然來訪沒什麼意見?」

「我偶爾還是會看新聞的。」

「那就好說了。」了解對方明白自己為何會來的雷耶斯,從腰包掏出一份摺起的紙遞過,「這是我邀請妳加入的唯一條件,期間妳需要什麼我都會協助妳,反正撥給黑衛的研究經費放著也是放著。」他冷諷地笑了笑,黑衛裡沒幾個像樣的科學家。

歐卓藍目光掃過寫著計劃的紙張,上頭沒寫什麼,總之就是找出讓莫里森轉換性別的方式並加以實行,以及這件事是機密。

雷耶斯盯了她一陣子,「如何,行嗎?」

歐卓藍從紙上微抬起頭,笑了笑,「這是個艱難卻有趣的挑戰,我接受。」她在對方感到開心前補了一句,「不過同時我也有個要求。你說願意協助我的。」

對方的臉在高興前沉了點,「什麼?」

「放心,不是什麼不利的事,我想還會對你有幫助。」她把紙張還給對方,「根據我的研究,改變性別是有可能的,但有部份還只是理論,我希望你先成為我的自願者進行調整,再用在莫里森身上。」

「我很滿意我的性別。」雷耶斯臉又垮了些。

「喔,你要做的不是這方面的實驗。」歐卓藍在咖啡中倒了點奶精,並用小湯匙緩緩攪著,「改變性別是一種需要耗費極長時間和大量能量的變化。胚胎細胞必須花上大約十二週決定性別,接著花上十多年才能讓性徵成熟,而這是建立在生物成長期的前提之上。那麼已經確定性別的成年人又需要花上多久時間呢?」

終於將奶精完全攪散的歐卓藍拿起湯匙比劃著眼前的雷耶斯,「但就這點而言,你們是特例。我知道你們受過特殊實驗,你們細胞汰換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上許多,若再加上我的協助,有辦法讓速度再增加,並控制基因要變化的部份。」

「聽妳講得很理想,怎麼不直接做在他身上?」雷耶斯雖然對於能再加強身體機能有些興趣,卻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而他一點也不意外對方知道自己的狀況,畢竟有關的風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歐卓藍站起,雙手背在身後走向對方,在一旁停了下來而看不見彼此表情,要求妥協的氣味卻互相碰撞著,「理論是需要實驗來佐證的,你也不希望結果是失敗的,對吧。」

所以為此,他必須先做為實驗白老鼠?雷耶斯原先不大情願,但他不想空手而回。

更何況,他也不是第一次當實驗體了。若這真能像對方所說的有幫助,那何嘗不試試看?說不定,他還能強大到在莫里森進行實驗前,藉此將捍衛者的主權從對方手上奪來,那麼他也不必煩惱後續的問題了。相信沒有人會對真正的Alpha領袖有所疑問。

一旁的歐卓藍很有耐心地等待回答,並從對方氣味的改變提前知道答案。

「好,成交。」



躲過仍聚集在基地附近記者們的雷耶斯回到指揮部,暗自進行歐卓藍歸隊的準備。她的存在在黑衛不會是秘密,但他與隊員純粹宣稱對方是以黑衛專屬科學家聘進、對本部是能不說則不說,並對於即將進行的相關實驗更是隻字未提。

但對於總指揮的莫里森,這一點消息是完全藏不住他,多少對於歐卓藍有些了解的莫里森懷疑著她加入的時機點。歐卓藍的基礎情報並不難找,甚至是輕而易舉的程度,畢竟對方也曾在科學界中占有一席之地,但乖戾的個性讓莫里森將她排在捍衛者的人選之外。曉得對方的專長,以及這個敏感時期,讓莫里森很難不對她的加入產生疑問。

在他決定向雷耶斯當面問清楚時,他碰巧在前往的路上逮到對方,雷耶斯卻是暫時打算保持緘默。

「我有個緊急任務,晚上再說。」

感覺得出對方在刻意迴避的莫里森目送雷耶斯前往停機坪,而本起事件的主角卻是一個影子也沒看到,找不到任何人的莫里森只能索然離去。

對於雷耶斯的決定,其實他並沒辦法過於干涉。黑衛是獨立部門,對外界而言是秘密單位,而對黑衛而言雷耶斯才是指揮官。只要黑衛不做出什麼過於顯目或影響本部的行為,他都沒有理由代替對方。雖然他仍對於雷耶斯擅自開除他幾名成員感到不滿。

他不曉得雷耶斯是用什麼理由說服歐卓藍加入,也不曉得雷耶斯打算讓歐卓藍在組織內進行什麼秘密研究——這是來自第六感的猜測。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權範圍外,他拿歐卓藍沒辦法,僅僅只能盡量監視她的行動,在出問題之前制止對方。他同時暗自祈禱對方加入捍衛者,是對組織有利。

莫里森在空閒之餘,調閱著歐卓藍近年的紀錄。對方自從一次研究發表上的失利後,便在科學界的質疑之下銷聲匿跡。並非完全沒有人知道她在哪,只是她藏得很好。或許是避免自己續做的研究被得知,後來歐卓藍不曾在任何公開場合上留下紀錄,也沒有任何從雷耶斯拜訪之處向外連接的網路。莫里森猜測她將所有終端設備都離線,避免外部人士從任何一點網路上的蛛絲馬跡找到她。

而針對開銷及資源方面,總是會有幾個對超強再生能力、甚至是長生不老有興趣的金主暗中資助。即便歐卓藍並不完全朝這塊領域研究,但領域的近似而又能得到對自己有利的協助,對於不惜突破研究成果的歐卓藍而言,是非常划算的付出。

至於歐卓藍究竟研究到哪個地步,沒有人曉得。歷經數十年的鑽研,或許她早已在自己身上成功實現了她的理論,所以雷耶斯才會找上她。而她顧忌著捍衛者會對於她違背倫理的研究,才會沒將成果再次發表。莫里森推敲著各種可能,以及邀請對方加入的動機。

他怎麼想都覺得與自己脫不了關係。他並不後悔參加了士兵強化計畫,卻不願再次成為實驗體。若從歐卓藍的專長來猜測會進行的研究,莫里森並不想變成另外一個人,他很滿意現狀,不希望再回去外在與內心衝突的煎熬時期。

他必須在晚上雷耶斯回來時,向對方問清楚。



夜晚,莫里森離聽到槍聲與看見雷耶斯走進辦公室之間只不過差了五分鐘。並沒有聽到更大騷亂的他,只是在他人入室前查看了槍聲來源附近的監視器,卻什麼也沒看到。這使莫里森不得不在詢問重點前,先向對方詢問這件事。

「剛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

雷耶斯把一架損毀的無人機托在手上。

「喔,沒什麼,只是有人毫不在意這邊是軍事基地,擅自闖了進來。」手上損毀的機器比餐盤再厚一點,子彈造成的破口裸露出裡頭的電路板及電線,但它的槍傷及剛才的槍聲明顯不是雷耶斯做的,「而我們英明的指揮官就這樣讓它在基地裡當熱情的觀光客拍了一整個下午。」

「你也不能就這樣直接損壞他人財物。」

「這是傑西的鍋,不是我的。」

「是你要求的——」

「再說——擅闖軍事領空,本來就有權視為入侵行為擊落。」雷耶斯故意把句首的聲調轉大,忽視對方要怪罪於他的語氣。見對方不打算再辯論後,他將無人機抱在腰間,「我去送驗這台機器是從哪來的。晚點我有話跟你說,去房間等我。」

莫里森看著對方來去的身影沒多久後,又坐回桌前沉思。

確實,讓外人擅闖基地而毫無知覺是自己的問題。他不該專注在自己的煩惱中,而忽視了外界的動靜。從外觀來看,他並不曉得那架無人機是哪個單位的,但若真如雷耶斯所說晃了一下午,或許已有不少資訊洩漏出去。無論是記者,或是對他們抱持敵意的組織,若能在基地內避開所有保全設備而如此自在穿梭,那們他們肯定要加以提防,以及更加強基地內的維安。這個漏洞太大了。

但即使是自己的疏失,雷耶斯一言不合就開槍的性格也使他有些頭疼。在部份任務中,或許這麼做確實相較本部的行動會來得更有效率,卻也可能衍生出更多問題。若對方在行動時,能不要這麼常被脾氣左右就更好了。他確信對方遲早會因此惹上大麻煩,卻拿對方沒轍地只能祈望到時候別牽連到他人。

他將終端機關機,在雷耶斯到房間前,先到了一步。

也就那麼一步。當莫里森才剛踏定點,後方熟悉的味道就摟了上來。雖然他有些陶醉,卻沒忘了對方稍早的話。

「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雷耶斯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把莫里森的制服大衣脫了下來,「別急,先讓我補充一下。」他盡可能地將兩人的上身清空,直到精幹的身軀露出為止。早知對方刻意將自己叫來這的用意,莫里森靜靜地順從著。

雷耶斯在後方的唇齒從耳緣順咬下,一邊將吐息打在頸上,找到了尚不明顯的頸腺,順著牙印咬上。逐漸加重的咬合與吮舐讓莫里森哼出,臀間感受到對方緊貼並緩緩頂起的形狀,讓他嚐起來又更甜了些。他聞著Alpha變得柔和卻依然強勢地展現自我的苦甜,徹底沉浸其中。

莫里森才下意識地向後蹭了下,對方便將他帶到床邊,把剩餘的衣物全數去除。雷耶斯讓面前的人在床邊趴下,將垂涎的臀高翹。發散著強烈氣息的硬挺巨物,不過才讓前端被入口沾濕一些,就毫不留情地深入。帶著疼痛的快感過量地讓莫里森忘了叫聲,恍惚了好一陣子。

被濕軟及熱度緊緊包覆的雷耶斯,才那麼瞬間,就有些後悔打算將對方變成Alpha的計劃。他喜歡且想多享受一點對方在某些時候願意主動為他哈腰的時光,而這柔軟香甜的身軀,或許也會在對方改變性別後消失。

他將自己抽出一半又挺入,來回數次後,終於讓對方忍不住叫出。他貼伏上對方的背弧,嗅著薄汗中帶著的甜蜜及誘惑,聽著對方只為自己傾心時淫穢的叫喘,確認著對方仍是Omega的一點一滴。他發現自己有些害怕對方再次改變。

他原先認識的對方,以及對方真正的樣子,雷耶斯不解自己為何能這麼欣然接受對方如此劇烈的改變。或許一半出自於戰友上的信任,另一半則是對於對方的忌妒。他原先覬覦的地位被比自己資歷更淺的同袍奪去,而在發現了對方並非如表面那樣強大,甚至還願意屈服於自己之下時,他認為對方這樣的改變是好的。

他只有在兩人的關係並非上司與下屬,而是Alpha與Omega時,才覺得自己比對方優越、才能讓萬人之上的指揮官臣服在自己身下。即使Alpha與Omega的關係實際上是互補的,雷耶斯仍認為自己比對方高人一等。

所以若當對方也成為Alpha時,他害怕彼此就不會再有上下關係。他不願自己不再有贏過對方的優勢。他出自本能的保護行為,卻與自尊衝突,使自己陷入兩難。

雷耶斯望著已經失聲,以及不曉得何時高潮的背影,在帶著舊傷的背上輕啃著,增加自己的印記。

或許他該感謝歐卓藍的前提要求,讓他還能有時間慢慢思考及後悔,於是他不打算將真相告訴給對方。在自己身上的實驗結束前,他都會堅守這個秘密,就如同契約書上寫的一樣。他沒必要讓這個可口的Omega因為一些還輪不到的問題而煩惱地變質。

他在對方再次高潮時,隨著穴中令人窒息的誘惑將精液射出,也好好地將兩人鎖在一起。

液體帶來的盈熱感竄流在莫里森體內,使他打了舒服的輕顫。他才打算疲憊地向床攤靠,就整個被對方抱起被迫站直,不聽使喚的發軟雙腳被對方以膝腿頂在床邊,他只好向後靠著,讓對方支撐自己的重量。這並不怎麼舒服,尤其是結合處仍卡著的時候。他更希望對方能改為坐姿,但得以用背緊貼對方胸膛感受心跳的高度,讓他覺得似乎也不壞。

莫里森將頭向後靠上對方頸邊,「現在能說了嗎?」他似乎感覺對方心跳快了一下。

雷耶斯閉上眼深吸了口Omega的甜才開口,「歐卓藍加入的事你知道了吧。要不是黑衛的科學家太兩光,我也不用大費周章找人。」他聽著對方的沉默繼續說,「我知道你對她不太信任,不過至少看起來比那隻猩猩可靠多了。」他哼笑了聲。

「目前溫斯頓做得不錯,適應得也很好。」

「隨你怎麼說。」雷耶斯不是很想了解,「總之我現在是她實驗的自願者,如果實驗成功了就能對戰力有所幫助。」

「如果失敗呢?」

「不過就和以前我們在軍營裡做過的那種實驗差不多,怎麼會失敗。」

「沒人能保證你這次也能像之前得到一樣成功的結果。」否則當時的實驗不會只有他們一批。當時的實驗期間與歐卓藍的淡出時間實在太過相近了,他很難不懷疑對方與此有關。而這也間接證明這實驗極度不穩定,身為當事者的他們應要有此自覺才對。

這次換莫里森聽著對方的沉默,「我當然希望你實驗成功,但我也希望你多想想可能的後果。」

他閉上眼,對方並沒有再說話。背對著的他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氣味中的不悅未曾散去,無從得知這個沉默是認同還是反駁。得知了從對方口中說出的真相,反使他更加擔憂。他曉得對方不會願意就此退出,但已經做過一次類似實驗的身體,是否能支撐再次的實驗完全是未知數。他希望歐卓藍在隱居十來年的時光中,已經找到了穩定風險的方法。

他害怕自己的改變,但同時也害怕對方不再是對方。他不曉得何時,開始害怕起從這樣安逸的生活會有所變化。莫里森自嘲著,自己明明應是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求存的戰士,卻奢侈地躲在舒適圈裡,受著心愛的人的保護。

或許在不曉得什麼時候,他早違背了自己的聲明所要表達的——自己從未改變。

他變得軟弱,變得猶豫不決,變得害怕自己所擁有的會轉眼消逝。這不該是身為帶領團隊決策萬事的領袖該有的態度。或許早在向雷耶斯卸下心房時,自己就不斷放縱自己因為身為Omega,而恣意做出社會中對這性別期許的行為。

或許,對方選擇這樣無懼的前進才是正確的。

他暗嘆了聲,自己是個失職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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