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VERWATCH】如果【76R】

《如果》

76R (士兵76 x 死神)

R18

為本篇《理由》的番外短篇，故請先看過本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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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當初——






　　「我要的是你帶上我！我要的是你的人！什麼狗屁地位我才不屑！我想成為你能交付身後的那個人，而不是別人！你難道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嗎？」



　　莫里森生平以來首次對下一步該怎麼做遲疑了。

　　他愣望著對他宣示及告白的雷耶斯好一陣子，直到對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受到太大衝擊而準備在面前揮手前，他笨拙但深情地吻了上去。

　　他並非不曉得事情的輕重緩急，但他第一次對某人有如此不一樣的特殊情感，讓他猶豫要不要照著客觀的優先事項做判斷。這種情感並非簡單的友誼，且超越了夥伴間的信賴。他頭一次認為他人說的話，比自己以往重視的榮耀更重要。

　　他猜，能像這樣讓他的私心大於義理的感覺，就是愛了吧。

　　纏綿的舌逐漸馴化對方原先凌人的氣勢，他半瞇著眼享受短暫的兩人時刻，看見對方近期鮮少露出的笑容，那彎起的嘴角竟讓他覺得有一絲滿足。

　　他詫異，自己竟能如此輕易淡去對方的怒氣。

　　雷耶斯要的很簡單。若真只是這樣，他懊悔自己為何不早點正視對方。



　　莫里森近乎將整個身子都貼上了。正如他在戰場上一樣，他引領著彼此的呼吸、分合的時機，將連自己都不清楚的想法投諸於對方身上。他才發現，自己想要對方的程度，不僅這樣。

　　雷耶斯不過只是想多看一眼對方為他癡迷的模樣才趨於被動。他將一手撫向對方下身，阻止某種明顯的存在不斷蹭上，在對方終於甘願停嘴時開口。

　　「不過是個吻，有這麼讓你慾求不滿嗎？」

　　他還未來得及將調侃用的微笑收起，就被莫里森抓起手腕拉進一旁無人的休息室。在進房前，對方順便改了休息室的門鎖密碼。

　　莫里森將對方推到離門最近的金屬桌上，高度恰好讓雷耶斯仰躺桌邊，挺出跨間的突起。

　　「你不也是？」

　　他彎著嘴角，隔著布料玩弄一陣後解開對方褲頭，讓裡面的那物露出昂首，輕柔地握上，以姆指玩弄微濕的頂端。



　　他承認自己有點衝動了，但那顆狂亂的心又讓他無法就此住手。他好不容易才了解近日來那種不上不下的情緒是什麼，他欣賞且確信對方的強大，卻又害怕失去對方。並非是不信任對方的能力，而是一種「萬一」的擔憂。

　　人總有疏漏，萬一對方因自己的錯誤判斷怎麼了，萬一是他害自己失去對方……他怎能對得起自己。說到底，那些任務的刻意安排不過也只是為了自己，只是沒有明說。

　　正視自己的感情比面對恐懼更需要勇氣，不論是心裡的天秤將會自私地傾倒，或是坦白後必須承擔的後果，都會令人躊躇不前。但既然他坦承了，那他就沒有必要再在這人面前隱藏。

　　他只是還不習慣放下了指揮官身份的自己，以及快要跳出胸口的悸動。



　　莫里森脫去了兩人的下著，讓自己的挺直靠上對方，一同握上緩弄著。緊貼的柱身在手中更顯得炙熱，他望著對方享受的表情，猜測對方的心思。

　　他有些好奇，為何向來強勢的對方，在此時會甘屈於自己身下。是僅因得到回報而滿足，或是想看自己還有何等能耐？

　　他想不到，也不想猜。他只知道現在的他和對方有個共通的願望——他想要對方。

　　他想要得到更加依順的對方，他想要得到別人得不到、未曾看過的對方，他同時也想更了解對方。那雙看似兇惡的眼神，卻能在心滿意足之時，露出只為他一人的溫柔。他忍不住認為，正是因為對方難以接近的第一印象，自己才能像這樣獨佔對方。

　　或許，他很幸運。



　　在逐漸加重的喘息下，莫里森突然鬆開了手。只差臨門一腳的雷耶斯皺起眉不滿地瞪向對方，但摸索股間的觸感讓他哽住話，倒抽了口氣。

　　「你說，你想要我，不是嗎？」

　　莫里森淡笑著，頰邊的紅暈及不安定的手顯示了他的緊張。他從桌邊的抽屜拿出擦傷用的藥膏，透明滑潤而冰涼。

　　「哼，你敢說你不想要我？」

　　雷耶斯篤定了對方的想法反問，他笑望著正在做事前準備的對方正迴避他的眼神，直到異物的突然進入，他哼了聲。

　　手指在狹小的穴中緩緩推進，異物感讓雷耶斯的呼吸再度重起，那物卻疲軟了些。莫里森並不打算花太久時間，處於臨界的下身難耐腫脹著，他很快地加入更多手指，其餘都讓藥膏幫忙。他知道軍人不能怕痛，尤其是對方。

　　對於對方的粗魯，雷耶斯有些生氣，卻也對如此急躁的對方感到新奇。他哼出更多低吟，穴口似乎有些撕裂見紅。當對方換下身一口氣突進時，過大的衝擊令他叫了出來。他花了好幾秒，才從恍惚中意識到對方的進入，無法忽視的熱度在體內逐漸突顯存在。對方動了幾下，拉扯出更多疼痛。

　　莫里森向前伏上，享受著對方緊咬的下身，濕熱的肉壁溫柔地包覆著，近乎融化的舒適使他覺得有些瘋狂也值得。

　　「是啊，我想要你。」

　　他喃喃，啃咬上透出薄汗的頸邊，雙手滑入對方未脫去的上衣，憐愛地在肌上游走。經歷過無數戰場的肉體，淬鍊出令他著迷的完美身材。他想要、他想知道更多不為人知的對方，想更了解這一身黑的男人未曾向他人透露出的模樣。

　　他在黝黑的膚上留下牙印，不時流連於對方的唇齒間，他的呼吸、他的味道。把自己放開後，莫里森發覺自己再也停不下來。胸、腹，一路到臀、腿上的手不曾停歇，直到對方忘了下身的疼，他才重新搖起腰，進出這令他著迷的男人。

　　雷耶斯的呼吸隨著晃動的頻率加重，偶因碰巧擦過的敏感哼出聲。他在自己還有餘力時，強拉對方朝自己吻上，但交換的空氣不足以讓兩人共用。他很快地鬆嘴，隨著撞擊吐出濕喘，在對方逐漸加大的力道中找到敏感處而放空了心思。

　　他不再管自己會喊得多大聲，放縱下身迎合對方的抽插，血絲混著藥膏被攪拌起沫，各種聲響填滿了不大的休息室。沒多久之後，幾下較大的撞擊伴隨白濁射入，對方停下動作喘息了片刻。雷耶斯從恍惚中慢慢回神，笑望著揶揄對方。

　　「這麼快就射了，童子軍？」

　　莫里森一手握上兩人間高漲的性物，於對方唇邊舔拭了下。

　　他湊近對方耳邊輕語：「是誰被我幹到流口水的？」

　　反駁的唇含住圓嫩的耳垂，方才停下的交合處重新動起，掌握對方的手也一同跟上。他緊握浮凸的筋絡套弄著，更加濕潤滑順的進出不斷直擊要點，呼吐出的濕氣打入耳中，擾亂對方的思緒。

　　面對第二次的猛烈攻勢，雷耶斯沒能支持太久，在一聲哽咽中弓起身子，釋放在對方手中。

　　他喘息著，滿足地、什麼也不想地。

　　不再強勢、變得乖順的。乖巧地有如小貓，莫里森望著這樣的雷耶斯，莫名地有種征服的勝利感。他並非是為了展現什麼才這麼做，他僅僅只是……愛他。



　　因為愛他，才會做出那些選擇。因為愛他，才會寧願讓對方恨他也不願讓對方受傷。因為愛他，才會在最需要面對時怯場。他不能接受對方的心意，只因為他的身份，只因為他必須顧全大局。

　　他若能拋開一切，接受了對方、接受了自己，承認自己對他的心意，自己是不是就不會再這麼煎熬？



　　「我愛你。」



　　他輕聲。

　　他懊悔。

　　他恨自己當時為何沒這麼做。



　　如果當初，他做了不同的決定，是不是結果也會不一樣？

　　或許對方就不會參與那場愚蠢的戰爭，或許自己就不會如此相思，或許最終就不會放任一切步向毀滅。

　　沒有雷耶斯在的捍衛者沒有意義。



　　莫里森望了最後一眼合照中的對方，正式宣佈辭去指揮官一職。







番外完